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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剿秸稈

本報記者王永群5月15日中午,還未到達沈塘村,高音喇叭聲已經傳入耳中。這一天,秸稈禁燒隊正式入駐,在記者到達之前,禁燒隊已經部署到位:沈塘村8位村幹部與合肥市和高劉鎮分派10個人組成一個為期一個月的專職禁燒隊,禁燒隊下設7個小組,對全村33個村民小組實行包幹到組,6個小組每組包幹5至6個自然村,人盯人、點對點,一個督查組負責全面督導。每天上午、下午和晚飯後各開一次碰頭會,有問題談問題,沒問題相互打氣、鼓鼓勁,因為禁燒隊員的工作時間是從早晨5點到夜間12點,時間一長容易“皮”。對於這種規模和陣勢,禁燒小組隊長、來自合肥經濟技術開發區的張和允說瞭三個字:不得不。必須禁燒秸稈的原因,他解釋有三個方面:一是合肥機場在村6公裡之內,村裡還有一條高速、一條高等級公路穿過;二是霧霾倒逼,因秸稈燃燒煙霧中約90%是可吸入顆粒物,而這其中大約82.7%是直徑超級細小的PM2.5;三是如不采取人海戰術,禁燒會轉化為“靜靜”地燒,白天不燒晚上燒,人在不燒人走燒。“去年新橋機場建成,我們也知道,一燒飛機就飛不成瞭。”60多歲的村民劉大山對記者說,農村有個說法,“要望傢中妻,先看郎身衣,要望傢中寶,先看門前草。”意思是草垛直接關聯到一個傢庭的生活福祉,就是說,誰傢草垛又高又大,誰傢日子殷實舒心,誰傢草垛結實堅韌,誰傢主人便是侍弄地的一把好手。昔日,由門前草垛可以推想出主傢的能耐大小,傢底子的厚薄。由物及人,由因索果,在鄉下,這法子錯不瞭。莊稼人眼裡,凡目之所及,曾經都是有用的東西。傢禽牲畜的毛是有用的,譬如殺瞭雞鴨鵝,燙下的毛曬幹瞭賣錢,至於莊稼身上的一根一草,更是不可棄之。但當人們搬進鋼筋水泥澆築的磚瓦房,告別瞭泥坯茅草房,草垛們開始漸漸退出莊稼人生活的中心。莊稼熟透瞭,高大的收割機在轟鳴中躥進地裡,橫沖直撞,把飽滿的谷子摟進懷裡,落下一堆空蕩蕩的秸稈,揚長而去。而莊稼人處理秸稈垃圾最簡便省事的方式,通常是一把火,可以肥田還能將蟲、雜草燒死。隻有疼愛莊稼的老人,才撿回一部分,堆個草垛供土灶燒飯,之後草木灰再運到地裡充肥。全國都在禁燒,面對今年這陣勢,劉大山說,他已經斷瞭燒的念頭。因為村部門前的高音大喇叭不怕累不怕苦,日夜不停地播放著《環境保護法》、《大氣污染防治法》,秸稈禁燒如火如荼,已經上升到法律高度。不燒,每畝獎勵40元,5月15日已經按田畝分到農戶手上,燒秸稈,收回獎勵再罰款200元。人海戰術之外,為瞭這筆獎勵款,安徽首次核定全年獎補資金總額15.6億元,按照小麥、油菜、玉米20元/畝,水稻10元/畝獎補。合肥市願意多掏腰包,每畝補貼統一增加到40元。劉大山說,其實莊稼人心知肚明,誰也不會拿雞蛋碰石頭,搬起石頭砸天。兒子、兒媳都在外打工,5月26日,他傢10餘畝的小麥機收時秸稈已粉碎,因為小麥秸稈太多太密,必須將一部分秸稈叉到田邊,否則大量秸稈翻在土下面,莊稼紮不瞭根。於是,他隻能每日頂著毒日頭,汗流浹背地揮舞著鐵叉,與滿田秸稈作戰。“隻好咬緊牙關,起早貪黑,一把老骨頭咬得嘎巴嘎巴地響。”劉大山發著牢騷,可牢騷歸牢騷,手裡仍然不停地幹著,抱著,扛著。秸稈不返田的種種出路信用貸款增貸缺錢急用哪裡借錢,張和允比誰都關心。他說,在來沈塘督導之前,他已經搜索瞭所有可能的出處,最終的結論是,秸稈還田是目前處理秸稈最有效、最簡單,也是最主要的方式。除此以外,現階段其他秸稈綜合利用方法都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,一是一些關鍵性的技術沒有,二是一些技術還不成熟,三是現在一些新的技術規模小、用量少,此外機制問題也制約瞭秸稈綜合利用的產業化發展。全國亦然。一句話,理論上說,秸稈可以造紙、可以生產沼氣等,但是經濟效益上不來,企業不願做虧本買賣。更何況,大量秸稈,僅從田間搬到田頭,目前還沒有較為得力叉草機器,需要人來搬運,在“雙搶”短短時間內、在勞動力短缺情況下,至少目前農民甘願不燒秸稈還不能上升到覺悟。(編輯:瘦馬)

新聞來源http://news.hexun.com/2014-06-09/165513094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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